wang2179821547

[DYS] 逍遥法外(黑帮AU)

   * 私设有,酷炫的黑帮AU(?

  * 全员黑化,OOC,BUG出没

    * CP见tag,一如既往有点沙雕流(就是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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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九良是在巷子深处捡到孟鹤堂的。

  “捡”这个字可能不太形象,毕竟他也是费了点劲才撂倒那些凶神恶煞手拿冷兵器的乌合之众,左臂还没钢棍闷了一下,算状态不好。

  周九良不是有意要救孟鹤堂,多管闲事向来不在他做人守则里,也许是孟鹤堂无意与他对视的瞬间,那双发亮的眼睛露出的惊慌和无助激发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善意。

  也许就是见人家长得好看。

  周九良还在想什么样的人会被七八个人围着打,孟鹤堂已经蹿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满脸是欣喜:“兄弟!谢谢你救了我!”

  周九良皱起眉没有说话。

  “我可能是出门没看黄历,被这么多人抢劫,你说我这样子像有钱人吗?啊对,我叫孟鹤堂,兄弟你叫啥?我该怎么报答你,请你吃个饭?”

  周九良依旧没说话,直到孟鹤堂嘀嘀咕咕“这人别是个哑巴”,他才不动声色抽回自己被压到痛处的手臂。

  “先生,我叫周九良。”

  -

  “爷。”

  杨九郎立在偌大的穿衣镜前抽下灰色领带,又重新系根黑底鎏金边的,听到手下进来的动静,视线都不曾移开。

  “堂口有金豹的人闹事,说昨天出的货有一半被调成了砂糖。”手下恭敬地半低着头,看到杨九郎抬手指指衣架上的外套,赶紧拿过来伺候着穿上。

  满意地扯扯袖口的杨九郎不答反而问道,“昨天送去三庆园的绿翡翠被退回来了吗?”

  “啊?” 手下一愣,接着摇头,“没有没有,没送回来。”

  “哎哟,看来磊磊喜欢这个,今儿再拿块送去,”杨九郎回头小眼睛里都透出喜悦的光芒,“算了直接给我吧,我马上过去。”

  “是。”手下在心里悱恻三庆园那唱戏的头牌可真有点本事,能把自家主子迷得神魂颠倒,但这都跟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无关,心里还挂着有人闹事,于是答应后却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还愣这儿干嘛啊?”

  “外面……”

  “这种事你还处理不好吗?”提起生意,杨九郎傻乐的表情转瞬即逝,挂上阴恻恻的模样。手下悄悄瞄一眼,头埋比刚才还低,答应一声刚要出去,又被杨九郎叫住。

  “记得别往护城河里扔啊,那边最近有活。”

  -

  “我跟你说他真的有点帅,我刚准备动手,他就这么咻一下冲出来——” 孟鹤堂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手舞足蹈,“我都没怎么看清他的动作,三两下就把前面那群人撂翻在地上,啧,帅。”

  张云雷在梳妆镜前画眉,听到最后忍俊不禁,“哎,孟鹤堂,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 孟鹤堂拿糕点的手一顿,像见鬼似的望向镜子里弯眉笑的老友,恶狠狠呸出嘴里残留的瓜子壳,“你才喜欢男的,你全家都喜欢男的。”

  “那就这么点破事至于你天天念叨吗?” 张云雷也不急,从镜前起身坐到孟鹤堂旁边,故意无辜地眨眨眼,“喜欢就喜欢,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不喜欢。”

  “那我们打个赌。”

  “行,我要是喜欢他脑袋剜下来给你当夜壶使。”

  “……你恶不恶心。”

  “那你说赌什么?”

  张云雷没来得及开口,外头的小厮来敲门,轻声细语提醒:“角儿,到时间了。”

  两人对视一眼,张云雷盈盈起身撑住桌沿,还是在说玩笑话语气却格外认真:“我还没想好,但要是你真喜欢他,你就得答应我件事。”

  “……行。那你,你要是输了就把,把……”孟鹤堂左顾右盼,眼尖看到梳妆台上摆放的一只琉璃翡翠,随意一打量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把这个送我!”

  都走到门边的张云雷回头看见翡翠,眸子瞬间亮起来,还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这个不行,其他随你挑。”

  “……我要锅里一半东西。”

  “行。”这次张云雷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倒是让孟鹤堂瞬间慌神。张云雷心情颇好地出门唱戏,留孟鹤堂一人坐在梳妆台前捧起那块翡翠乱猜。

  这翡翠是有点价值,但是张云雷这次派人找到的可是龙脉大墓,里面的宝贝要真能都顺出来,他大手大脚拿去花,花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一半的东西抵不过一块翡翠?

  什么东西能让视钱如命的张云雷这么大方。孟鹤堂揉两下眼睛,大大的眼睛里盛满大大的疑惑:“是我品鉴能力出问题了?”

  房间寂静几秒,孟鹤堂一拍大腿。

  “我明白了!肯定因为龙脉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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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麒麟双手微微发抖,手心里已经有层薄汗,他修长漂亮的手指里夹着两张牌,侧身坐着的两位手里的牌也所剩不多。郭麒麟默念一句祖宗保佑,抬手擦掉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液,空调明明开到二十六度,他怎么还觉得热呢?

  “Q。”上家从唯二的手牌里抽出一张。

  郭麒麟愣了愣,看着手里一张2一张小鬼,脸上憋不住笑意,立马甩出牌,“小鬼!”

  下家顺势就接,“大鬼。”

  还没从喜悦里恢复的郭麒麟感觉自己被人泼了盆凉水,火急火燎地抱住脑袋,“您大我干嘛啊!咱们一家的啊!”

  “哎呀,忘了,我找补找补,”下家也扔出张Q,立马被上家一张A接住,“不好意思,没牌了。”

  郭麒麟看着手里光秃秃的2,又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郭德纲于谦,委屈说不出,一张脸皱得紧巴巴,小奶音都气出来了:“就不爱跟你们俩玩牌!合起伙欺负我。”

  他话音刚落阎鹤祥打外面钻进来,“少爷!外面有人找...”看到老两位一愣随即行个大礼,“师父,谦爷。”

  “甭客气,你说你事儿。”

  “噢是这样,外面有人找少爷,说要赌一把。”阎鹤祥竖起大拇哥指指外头。

  “找我赌?活腻了?”郭麒麟觉得新鲜,虽然他早前放过话,在德云赌场谁要能赌赢他,筹码自己定,要他命都行。开始来的人还络绎不绝,谁都想从这不知天高地厚年轻少爷身上榨点油水,可来了之后才发现,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他们。

  好久没人点名要找郭麒麟赌了,这种勇士必须去会会。郭麒麟麻溜起身朝二位行个礼:“爸爸,师父,我先去了啊。”

  “去吧,去吧,哎等会儿,”郭德纲慢悠悠喝口热茶,“刚刚赌钱呢?”

  郭麒麟沉默两秒钟,掏出张卡放到桌上,心中暗暗下决定,这两人心也太黑了,他以后跟谁赌都不跟他俩玩,“密码您生日。”

  “行,去吧。”

  眼见郭麒麟和阎鹤祥一前一后出了门,于谦摸着银行卡摇头:“牌友没了,以后斗地主找谁?”

  “慌什么,不还有这么多徒弟吗?”

  

  -

  
  身上套了件松松垮垮运动外套的张九龄几乎是暴怒地推开一家夜店门,站在台上随劲爆的乐曲卖弄风骚的脱衣女郎吸引不了他的目光,径直走到吧台前,把座位上醉如烂泥的客人推到地上,坐到在灯光下白到反光的调酒师前面。

  “王九龙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你又把我衣服拿哪儿去了?”昨天早上张九龄任务结束回家倒头就睡,没想到醒来自己衣服又不见了,他身上这套还是王九龙高中校服。

  “你那衣服上都是血,我给你洗了啊,洗衣机里你没看见?”王九龙看着面前炸毛的小黑豆心情很好,推一杯加冰威士忌过去。

  “放屁,我又不是没去找!不然能这样出门?”张九龄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完,咂咂嘴眉头皱一块:“这他妈什么玩意儿,这……这是可乐吧?”

  “兑了水的可乐,”王九龙笑嘻嘻躲开张九龄朝他砸来的杯子,又推了杯酒过去,“那估计是我嫌腥味太大给扔了,你是去杀人还是洗澡啊?”

  “还不是为了给你搞货源,没良心。”

  王九龙看张九龄低头玩杯子,没忍住伸手去揉人毛茸茸的脑袋,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张九龄嫌弃拍开不老实的爪子,“不孝子,别摸爸爸头。”

  “我这不疼爱儿子吗?儿子辛苦了——”

  “再占爸爸便宜下次拿货得涨价啊,”张九龄话是这么说,但王九龙出的价已经是市面上最高的,看在他俩都住在一起的份上,再涨钱也不过是流回自家人钱包里。

  他们俩是长期合作关系,可以说是负责最脏最不体面的生意。王九龙在酒吧出头接活,张九龄负责杀人,接着再倒卖新鲜人体。

  这是客户的仇人还是爱人,或者只是眼熟的过路人都没关系,钱到位就能帮你搞来。想怎么处理尸体,或者只想要其中一部分,还是移接器官,食人血肉,这也是客户自己的事。有要求您就提,竭诚为您服务。

  

  “还涨价?我亏不亏啊?”王九龙笑着打趣,手肘抵在吧台玻璃面上支撑身体埋下去,吻上张九龄温热的唇,舌尖卷走残留于唇齿间的可乐味,张九龄脸腾一下红起来,烧过耳尖和脖颈,像十八岁才经历初恋的小男孩。

  脸颊滚烫的王九龙看着张九龄黑里透红的脸,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也不忘轻描淡写把话说完,“不亏了。”

  “你不亏了,我呢?”张九龄缓过来,起身拽住王九龙工作服上的领带迫使人低下脑袋又要吻上去,王九龙假意挣扎一下:“这儿还有人呢。”

  正巧舞池中央走过来一人,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两只眼珠子都藏在一副宽大蛤蟆镜下面,一看就不像是来蹦迪的。鬼鬼祟祟靠近吧台,看到两人暧昧姿势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开口,张九龄手伸进绑在腿上的枪袋,拿出枪头也不回指着人:“滚,今天不做生意。”

  王九龙抬眼看看不知是吓懵了还是没反应过来的人,冷冷抛出一句:“没听见吗?”

  等人跑了,张九龄翻身跳进吧台,整个人跟树懒似的赖在王九龙身上,“回家?”

  王九龙抱着张九龄掂几下,“怎么又瘦了?”眼神示意来个人顶班,视线晃到酒吧私密卫生间,心里有了其他想法,“不回家,带你去其他地方。”

  “……等会儿,我出门什么都没带。”

  “我什么都带着。”

  

  -

  鎏金匾额高挂在宽敞大门之上,涌入门的看客络绎不绝只见进不见出。大堂内每张圆桌上早已备好几盏清茶,两三碟干果点心摆在正中压着细绒花纹桌布,长布沿着边缘垂下将桌腿笼得严实。

  来的人不少,有老有少,最多的竟然还是年轻小姑娘们。照理说现在听戏的人应该是少了,但只要是三庆园的台柱子张老板出来,那必然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序曲刚起,厚重幕布隔开台上柔和光线,台前幕后亮暗分明。本窝在椅子里喝茶的杨九郎立马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一秒钟,神情宛如刚进门的学生。

  张云雷微垂眼眸细聆曲声片刻,中指覆在拇指上其余三指微微上翘停在胸前。耳畔响起熟悉鼓点声,前脚掌稍垫纤纤作细步,顺着节奏登台亮相。

  刚亮相便引来全场轰动,杨九郎看人扮相,心跳不觉快了好几下。扮成女娇娥的张云雷不望台下半分,手腕轻盈翻转向,上用袖掩面似有泪落。再抬眼望竟是一下就捉到杨九郎的视线,眼波流转盈满悲怆,轻启唇: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杨九郎心想,不管,这就是磊磊唱给他听的。

  
  -

  

  孟鹤堂没想到再见到周九良会是在岳云鹏管的店里。

  孟鹤堂说得好听点是个业务员,不好听就是个情报贩子。他负责到处打探情报,无论黑白,哪家哪道他都能给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实在遇到难搞的……

  盘他!

  所以他到处跑可以理解,来岳云鹏的店也可以理解,就算岳云鹏管的是花苑,也可以……理解吧?

  “岳老板最近生意如何啊?”孟鹤堂坐在二楼雅间跟岳云鹏客套,视线却不时往外飘忽,去到一楼大厅某个不起眼角落里。

  岳云鹏驰骋商场已久,最熟悉不过察言观色,看孟鹤堂心神不宁的模样便猜到几分,笑吟吟为人斟满茶:“托张老板的福自然是好,堂主近日可好?”他跟着往下看一眼,没瞧出什么端倪。

  “我啊,还是老样子——”孟鹤堂前一秒偷看周九良似乎被发现了,心虚地扭回脑袋咬口桌上鲜美的绿豆糕,看岳云鹏的小眼睛盯着自己,忽然想起正事,“噢对,岳老板,春姐今儿在吗?张先生请他过去。”

  “哟,这不巧了吗,春姐今儿刚好轮休,事儿急吗?”

  “不在啊。那没事,也不急,他多久过来,劳烦您帮着说一声。”孟鹤堂吃完一块又捏起下一块,周九良还是跟块雕塑一样立在木桩后面。

  岳云鹏可算看到孟鹤堂在瞄谁,轻声问道:“堂主认识九良?”

  “……嗯?啊,不算认识,就是他救过我一次。你的人?”孟鹤堂被揭穿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大大方方问道。

  “朱老板的人,”看孟鹤堂一脸疑惑,岳云鹏略微着急,“就那个,那个烧饼啊!”

  “您早说烧饼啊。”孟鹤堂认识烧饼,这几年靠走私军火算出名,这人也是个有胆魄有能力的狠角色,不知怎么就能借着德云背后的大势利,不仅断了其他军火财路,还断了人生路。生意也不止跟德云做,背地里哪儿都敢插一脚,不过背后的油水有没有分走就不清楚了。

  “我看他身手挺好的。”

  “是啊,年纪也不大,好好栽培是个好苗子,听说是准备往杀手那边培养,”岳云鹏看着走到周九良身旁坐下的人,慢慢补充,“现在跟着曹鹤阳当手下,哎,要不引荐你们正式认识认识?”

  孟鹤堂没注意听岳云鹏的话,他还在往下看,周九良忽然抬头也看向他,视线刚好撞到一块,孟鹤堂倏然回神恰巧捕捉到岳云鹏最后一句话,立马答应,“哎,好啊。”

  话说完孟鹤堂先愣住,换成以前他肯定还客套客套,如今客套都懒得了。不过答应也没坏处,毕竟他工作确实需要多认识人。

  “行啊,走吧,越越,”岳云鹏本想叫孙越先把门打开,喊一声没反应,回头看到孙越快把送来的糕点都吃光了,虎着脸:“你吃这个干嘛啊?”

  “啊?你们聊太久,我有点饿了。”

  “不是,我说,”岳云鹏皱起脸,拿起一块绿豆糕晃晃,“这都是给客人吃的,都不好吃,走走走我去给你拿上等的。”回头又一脸璀璨笑容面对孟鹤堂,“不是说您堂主,您接着吃。”

  孟鹤堂看着桌上咬了一半的绿豆糕,默默给这家花苑写下一个差评。

  
  -

  午后阳光落在后院透过古树投下斑驳的光影,靠近树根的地面上常年潮湿,灰砖不免布满青苔。张云雷下了台总爱往这独院走,小院静谧到甚至有些空荡,三面厢房紧闭,背后梁枋上有些褪色的油画同样点了些荒凉之意。

     张云雷却喜欢极这片刻清闲,提着有些铁水壶立在院中,洒向几株还算繁茂的绿叶,干净的水落在叶片上一路下滑,消失在褐红色土壤中。

  “二爷,那人又来找你了。”

  张云雷放下壶,自从腰中摸出把折扇,“知道了,让他进来。”

  小厮听说主子要往独院放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门边,这院除了几个贴身下人还没外人进去过呢,他打量一番抱着礼站在门口眯着小眼睛傻乐的杨九郎叹气,二爷到底看上这人什么啊?

  “你进去吧,二爷在里面等呢。”

  “哎,谢谢啊。”杨九郎一溜烟就钻进院子,留下随从觉得丢人的捂住脸,爷,您倒是矜持点啊。

  张云雷已经在院中练起来,他听见脚步声身子一顿向后倾斜膝盖微屈,左臂高抬掠过肩,右手向下手中折扇似化一把利剑,转身利落轻舞几式青衣萧散。复而回身将剑扬起,端端指向杨九郎眉心。

  杨九郎没躲。

  张云雷与他对视几秒,忽然展露笑意,明眸皓齿叫人动心,看得杨九郎大脑一片空白。

  那柄折扇最终只是向前轻轻点下杨九郎额头,就被张云雷收回腰间:“傻站这儿干嘛?”说罢转身去往阴凉处从紫砂壶里倒出半杯龙井茶,袅袅香气扑鼻而来,看杨九郎还呆愣愣立在原地,心想别是把他吓傻了:“我问你话呢。”

  “啊...”杨九郎这才从刚刚那抹笑容回神,“那个,您好,我叫杨九郎,家住城西,做点小生意……”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来这儿干嘛?”张云雷被人逗乐也不想破功,极力将笑意藏在茶杯后。

  “我吧,我就是想和您结婚。”

  “……”

  “不是,我靠我说什么呢,我是说我想约您吃个饭…”

  张云雷将脑袋扭到一边忍笑几秒钟,正儿八经继续逗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约我吃饭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杨九郎耿直地说出心里话,也不知是谁给他这么大的勇气,能在暗恋对象面前说出这么霸气的话,“就跟我吃饭,他们都不配,你让他们都滚。”

  说完看张云雷脸色怪怪的,又超小声补充一句:“行不行...”

  缩在椅子里的角儿实在没憋住,彻底笑出声:“你这人太有意思了。”

  “那我请您吃饭——”

  “我去。”

  

  -

  杨九郎话还没交代清楚就被张云雷请出院子。

  都因为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少年,哭丧着脸就往张云雷怀里撞,杨九郎还没来得及吃醋,那少年先开口哀嚎:“老舅啊——我被人欺负了啊——”

  哦,原来是咱外甥。

  张云雷顺郭麒麟头毛同时递给杨九郎一个眼神,杨九郎瞬间领悟到这是要他走,立即放下手里的礼物:“地址在这里面,那我先走了啊..”

  等人出了院门,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同时警惕盯住对方。

  “脸怎么回事?”

  “被人打着了?那人是谁?”

  “一个买了票的观众。谁打的?我去灭了他。”

  “壮壮已经去处理了。这儿什么时候接待观众了?”

  “我乐意,你管不着。处理了你过来哭什么?”

  郭麒麟一屁股坐到张云雷旁边,自觉地嗑起来,结果肌肉一动扯到脸上淤青又叫唤两声:“气死我了,我跟你说,今天有人找我赌牌。”

  “还有人敢找你赌牌?”

  “新鲜吧,我就去了。你猜怎么着?这家伙就是个门外新手,不知道被谁骗了说赢了我就能坐拥荣华富贵。”

  “也是想瞎了心了。”

  “可不是嘛!最后那是血本无归,赌红了眼!趁着阎鹤祥去给我拿果汁,唰一拳朝我脸上就来。”

  “哎哟,要不要紧啊?来让舅舅吹吹。”

  “你跟我保持距离啊,没事,我已经让壮壮把这人卖给九龙了。你今晚是不是,嗯?”郭麒麟视线飘到杨九郎送的东西上,明面上还真放了一张纸,湖广...

  张云雷一巴掌拍到礼物上遮住纸条,“饿不饿啊?我去给你下碗面。”

  “你去湖广楼吃山珍海味就给心爱的外甥下碗面啊?”郭麒麟委屈地摸摸鼻尖。

  “爱吃不吃。”

  “吃!我吃!”

  

  -

  “饼,咱孩子被人拐跑了,”曹鹤阳回家吃饭时,忽然想起这事儿,严肃地放下竹筷。

  烧饼喝粥正起劲,愣了好会儿:“孩子?咱俩有孩子?”

  “我说九良啊!”

  “噢噢,”烧饼接着埋头吃饭,往碗里夹了一大筷子榨菜,“被人贩子拐跑了?”

  “差不多吧,就那个孟鹤堂。你知道吗?”

  “孟哥啊,那你甭担心了,孟哥这人挺好的,九良不会受欺负。”

  “谁担心周九良?我担心孟鹤堂来退货啊。”

  “……吃饭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

  “大楠我跟你说,张云雷有事瞒着我。”郭麒麟找到自己表弟时,脸上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王九龙推一杯热牛奶过去,还特意多放了两块糖。

  “什么事?”

  郭麒麟抿了口牛奶,嘴角残留一圈奶渍,像脏了胡子的小猫,气呼呼伸出小粉舌舔掉,“我觉得他跟那个姓杨的不清不楚,他还不承认。”

  “你说杨九郎啊?”

  “你认识?”

  “认识啊,你不知道城里的叶子生意都得过他家手吗?听说最近还盘算起舅舅家下斗了,”王九龙发觉郭麒麟眼神怪怪的,又补充,“他自己不验货,就是做生意。”

  “噢…”郭麒麟放心地点点头,就说张云雷眼光不可能这么差,“看他那样子也不像瘾君子。对了,我最近不想待在赌场,都快发霉了。这几天九龄要是进货能不能带上我?”

  “九龄啊……”王九龙想了想自己出来上夜班,还在床上补眠的男朋友,摇摇头,“他这几天被折腾惨了,估计够呛。”

  郭麒麟眼神一下就变了:“什么虎狼之词,你这个禽兽!”

  “……不是,是你自己要往那方面想啊!”

  

  -

  孟鹤堂又去三庆园找张云雷唠嗑。

  “他真的太迷人了,”孟鹤堂提到自家小孩就立刻神色飞扬,嗑瓜子都堵不住他那张絮絮叨叨的嘴,“你说曹鹤阳怎么舍得把这么个大宝贝交出来?”

  “你怎么把人家骗出来的?”

  “哪能啊?是他说要跟着我的,我说我就是个卖情报的,挣不了几个钱,他说没事,他能多杀几个人养我。”孟鹤堂说到这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捂住自己红透的脸。

  “瓜子皮别掉地毯上,”张云雷起身走近人,“你们住一起了?”

  “那当然!现在我们可是搭档,我为他提供情报,他去做事儿,干净利落无人知晓,”孟鹤堂得意挑起早上画的眉毛,“等生意走上正轨,就能赚钱了。”

  “你骗他就行了,还想骗我?你会缺钱赚?”

  “哎呀你这话说的,养孩子嘛,得穷养。就是他偶尔说话能气死我。”

  张云雷看着孟鹤堂明明高兴还反说,有意点点头:“所以你承认你喜欢他?赌输了?”

  “……”想到龙脉里的宝贝,孟鹤堂又不说话了。

  “不喜欢?不喜欢要不给我,我正好还缺一个保镖。”

  “你想得美!给你?那杨九郎明天就能让他尸沉护城河。行行行,是我输了,你想我做什么?”孟鹤堂黑着脸看得逞后就洋洋得意的张云雷。

  “唉,本来还需要你,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了。欠着吧,啊。”

  孟鹤堂从后台出去就看到靠在外墙的周九良,笑盈盈迎上去:“九良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去烧饼那里换枪。”

  “来看看你和张云雷能聊多久。”周九良不温不热说着,把一包绿豆酥塞到孟鹤堂手里,转身就走,“该回家吃饭了。”

  “哎!你等等我啊。我跟你说我们刚刚还在聊你,你知道吗……”孟鹤堂捧着绿豆酥,心里一阵暖意,赶忙追上去。

  

  -

  张云雷夹起冒着腾腾热气的细面,盛进早打好料的瓷碗中,又舀两勺汤进去,候在旁边的杨九郎闻着香味咽口水,看着张云雷翻来覆去的手也咽口水。

  未等招呼自觉端起碗,握过张云雷手里玉筷,轻轻一挑裹起几根淌着汁水的细面放入口中。一瞬间苦涩从舌尖蔓延出来,还硬要笑呵呵夸:“好吃!”

  “好吃啊?我搁了六勺盐呢。”张云雷使坏成功,笑得不见眼。

  杨九郎气呼呼搁下碗筷,瓷碗发出咔的声音,吓得杨九郎又端起来看一眼,好在没碎,这次轻放下去。张云雷挑起一边眉毛:“干嘛?”

  “你干嘛你搁六勺盐!”

  “你不说喜欢吃咸的吗?”

  “我喜……”杨九郎想起上次吃饭,一道菜咸的不行却摆在张云雷面前,张云雷不好意思推开,杨九郎夹了一筷子,随即都倒自己碗中。当时胡诌的话,就是为了让张云雷多吃点好的,自己去吃难吃的菜,九郎瞬间欲哭无泪,“对对,我喜欢吃咸的。”

  “傻,放那儿吧。吃这碗。”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乱说了。”

  “知道错了就行。”

  
  -

  张九龄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嘴里骂骂咧咧,心想一定要骂死这个不看时候打电话的王八蛋,一看备注“师父”,立马没脾气了。

  “喂...咳,喂?师父啊?”他睡太久嗓子还哑着。

  “小黑还没起呢?”

  “啊不是,起了起了,师父有什么事您说,”张九龄看一眼床头的电子闹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不知道是几号的下午三点,王九龙这孙子竟然没叫他起床。

  “今天有活吗?”

  “啊?没,没吧……怎么了师父?您要有事,有活我也推。”

  “没啥大事,你不是好久没回来了吗?我和你谦爷都挺想你的,有空回来看看。”

  “哎!最近太忙了,实在抱歉啊师父,这样,我今儿就回来看你们。”张九龄把手机夹在颈间,费力套裤子,套上去才发现穿成王九龙的裤子了,又赶紧扒下去。

  “那行,行行,对了黑宝宝。你会不会斗地主?”

  “……斗,斗地主?会一点。”张九龄听到这个词觉得魔幻,还是顺嘴答应。终于穿好这天杀的裤子了!

  “那就成,我们等你啊。”

  “哎好嘞师父,我马上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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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是德云是最大势利
少爷负责德云赌场的生意
二爷表面戏子实则盗墓,九郎卖叶子
孟仙儿很明确了,九良是养成系刺客
玲珑倒卖人体器官什么的
饼四走私军火
越岳表面花苑实则是各大家中转站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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